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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chive for December, 2007

无题

12/19/2007 2 comments
心总容易累,性情波动很大。食欲也不好,睡眠也不好,生活不规律。
很想休息,休息很久很久,可休息又不知道去做什么。
很想变化,又不知如何改变。像个弱智。
很糟糕。
早点睡吧,明早会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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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伶仃洋——珠海

12/17/2007 1 comment

辛苦遭逢起一经,干戈寥落四周星。山河破碎风飘絮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惶恐滩头说惶恐,伶仃洋里叹零丁。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——文天祥,1279年正月

仲冬,已是子夜,住在伶仃洋畔香炉湾上,依山远海。距离这首诗作时间已是2008-1279=729年。

只是那时候尚不存在珠海这城市,只有军事要塞。文少保当年是作为战俘途经此地,我的心情是不能和他比的。可叹可叹。元军不远万里,从北漠、中原、江南一直打到南海,可谓追穷寇了,够彻底,亦可叹文少保不屈不挠,不知是大忠还是大愚。

很美很潮的城市,路名都很浪漫,沿海湾的几十公里的滨海大道都叫情侣路。

不过下了飞机就已是傍晚,等白天再做深究。

Categories: 在路上

苏丹之旅7——不再见

12/05/2007 2 comments

再见,萨迪伽,不再见。

苏丹人见了中国人的称呼是China, Chinese, Made in China,在大街上这样被人叫总感觉很不爽,还好最多的称呼是比较友好的“萨迪伽”(阿拉伯语“朋友”)。在喀土穆的大街小巷走了四天,腿脚和鞋子都要废了,日行平均6公里左右。

北京下午的太阳如此凄冷,光秃秃的树枝,昨天还在非洲涂防晒霜,晚上出门溜达一下,走了十几步就冻回来了。

终于回来了,高楼大厦,黄皮肤的人看了还需要适应。

我是个怕孤独的人,这样清冷的夜,感觉这个城市比非洲小镇还要清冷。

唉。

2007年就要过去了,一大堆节日就要来了,若是在炎热的非洲过圣诞节真是件滑稽的事情,看圣诞老人的装束就要起痱子了。

这么久没粘猪肉,完全不记得它的味道,不知从此会不会我饮食习惯也清真了。

看到喀土穆满城的清真寺就联想一个个全羊馆……不敬了。

八国联军的首领英国人Godon被苏丹人杀死于喀土穆,几乎是一百年前了,他死的地方我也去过了。算是最早和中国人的关系。

感谢Xie博士一次次被苏丹军警抓去,仍然矢志不渝、奋不顾身的拍下照片与大家分享的奉献精神。每次被抓去,说是中国人就好使,China! Friend! 萨迪伽!苦了我们一次次跟着连坐,担惊受怕。

被殖民过的地方对其原宗属国总是保持一种归属感,比如苏丹对英国,台湾对日本。

我触摸过青尼罗河和白尼罗河的河水。真是一条好河,没有航运,船只都很少,摆渡的而已,不清,真纯。

我去过非洲了,不是非洲最美最好的地方,甚至堪称全球的乞丐国之一。当然还有很多很多更糟的地方没有去过。人类的生存状态差异是如此之大。不说长城、故宫、金字塔,看看一千多年前唐朝的乾陵,两千多年前的秦始皇陵,五千多年前的三星堆、金沙蜀地遗迹。或许很多非洲人的文明程度还要上溯到更遥远的年代。亦或许一切都是人类感知的不同,人类置身于matrix之中,没有任何区别,抛去多余的骗人的感知,留下自我。

战争,枪炮,死亡,很近,很远。

2007年过去,我的25岁过去了,生命应也完成了四分之一左右,或许可以写本1/4卷的回忆录或是自传了吧。

非洲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。河畔三三两两晒太阳的庸懒的黑人,土街土房,大树荫下摆着一堆儿破旧瓶瓶罐罐的茶社,悠然的老板娘,抱歉从没亲尝过他们的手艺。

苏丹之旅,完结了吧,就这样。

Categories: 苏丹之旅

苏丹之旅6——最美的风景

计划不如变化,变化不如领导一句话。既来之则安之。这两句是在苏丹这三周多最深刻体会的。

用便携式卫星接收器坐在一棵树下上网,一只变色龙大摇大摆的走在身边,有小老鼠那么大,爬到树上转一圈下来,已然变成了蓝色,盯着我望了一会儿,不知道是不是我阻挡了她的道路。另一棵不知名的小树,结了果实,时不时地会突然发出一声一声的啪啪声,我看了看,原来是果实自己“爆破”,把籽爆了出来,居然有一群蚂蚁冲上去,把那个籽奋力扛走。我捡起一棵籽,很坚硬的一种,不注意还会以为是小石子。非洲蚂蚁的速度和力量令人十分吃惊,时速应是普通蚂蚁的一至二倍,三只蚂蚁就可以扳倒小蜜蜂,个头却很小。

这里很自然,很自然,若说最美的风景,就是寂静的东非原野,特别是日出和日落的时候,那么寂静,辽阔,仿佛不存在人类的星球。我还在努力寻找,寻找对美丽风景的印象,就像脑海中的一张快照。就像在英国tyne河边的夕阳,庐山上含鄱口的豁然。这里还有一些,在喀土穆,青尼罗河和白尼罗河交汇的地方,又看到一幅夕阳画面,一条孕育古文明的大河,两条源头交汇的地方,很简单,没有立碑,没有建筑,甚至没有可以观景的驻脚点。只有几个当地的钓鱼人,河滩满是荒草和庄稼地,虽然身处国家首都,这样承载地理和历史的地方,也是如此“原生态”,有点索然,但也是很美。东面的岛将青尼罗河分成了两段,西边白尼罗河上的桥,简练并不讨巧。没有一个游客。我们算是矫情人,很是欢欣。黄昏,站在高处远远的望去,喀土穆满城的“塔”,都是清真寺,密度不夸张的说和上海的便利超市相仿,几乎每个街区都有。六七点钟的时候,悠扬的祷告和颂歌飘全城,令人心静。我对宗教、历史、地理等人文一向非常向往和崇敬,伊斯兰教无疑像这个国家一样神秘。信仰,应当是最美的风景。

每个地方毫无疑问都逃不出历史文化的影子,就像徐州,两汉的味道,刘邦般的无赖,易攻难守的军事重镇,时刻可以爆发百万人的会战;南京,还生活在明朝,大屠杀的阴霾耻辱永挥不去;北京,清朝的老市民,在那我总会想到一次次运动;上海,还在上世纪初的民国盛世,现代的市井。苏丹,虽然来了近一个月,很惭愧,知之有限,北方算是小埃及吧。国家博物馆,没见过那么贫乏的博物馆,半小时不用就全搞定。满街的日韩车和电器。

飞机上一路和位苏丹人聊个没完,毫不避讳的谈他们的政治、历史,这个极度向往美英的家伙,确是他们的对立面——北方执政党的党员。这个哥们儿还在攒钱去英国留学,听到我说现在英国的学费年年上涨,很是苦恼。喀土穆大学的学生生气勃勃,算是尽收国家英才的地方,看惯了阿拉伯人和黑人,甚至习惯了他们的气味。虽然穿着长袍,阿拉伯女子的身材非常窈窕,五官明显经过精细的修饰,十分耐看,但是可不敢死盯住看,很多女子手上会有考究的花纹。就像穿传统旗袍的中国女子吧,也有值得鉴赏的地方,只是过于默默无闻。

一个哥们儿在这因为拍照被抓了三四次,创造了5分钟内连续被不同军警抓两次的神化。

Categories: 苏丹之旅